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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玄毅一从外面回来,就见常平正趴在后窗,抻着脖子向外面张望。
“看什么呢?”墨隐走了过去。
也探头看了一眼,除了狸奴在翻地之外,什么也没有。
“嘘!”常平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鬼鬼祟祟的指了指外面的狸奴。
“那丫头都刨了一整日的地了,连饭都没吃呢!”
今儿个他一直关注着那丫头,没吃饭,一直在那儿刨着地,也不知是在跟谁生气。
“一直都没吃饭?”墨隐吃惊的又往后面望了望。
这得是生了多大的气,一整日都没吃饭。
就连娄玄毅也探头向外看了一眼。
“……”
一整日都没吃饭,还能不停的干活,那丫头还挺有劲的。
狸奴并不知晓前面的窗户那里,有三个大男人正在鬼鬼祟祟的议论她。
刨着刨着,肚子就叫了起来。
“咕噜噜……”
“嗯?”仰着脖子看了一眼。
竟然都到这个时候了,难怪肚子饿的直叫。
一想起狸奴这个名字心里就生气,可再生气也不能苦了自己。
吃饭去!凭啥给他们省粮食。
直接将大铁镐扛在了肩上,气呼呼的走了回来。
“回来了!回来了!”常平赶忙躲到了一旁。
娄玄毅和墨隐也做贼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其实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躲,狸奴这会儿心里正气着,根本就没往这边看。
来到了前院,将铁镐放到了工具房,大步流星的奔去了厨房。
这会儿大家伙都在打饭,见头发湿透的狸奴进来,都愣了一下。
“……”
这丫头干活是真卖力气,连头发都湿透了。
狸奴也懒得看他们,拿了两个碗,站在了后面排队。
等排到她时,将碗递了过去,柳师傅特意看了她一眼。
“……”
这丫头早饭午饭都没过来打,该不会真没吃吧!
狸奴打完了饭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生气归生气,但不得不说,这广陵府的伙食是真不错。
今儿个不但两个菜,里面还有肉呢!
一下子饿了两顿,这会儿也是真的饿了,端起饭碗就开始炫。
没用多一会儿,就把饭和菜都吃得干干净净,又将碗筷送去了厨房。
见长平正在那儿站着。
“狸奴,去给世子打盆洗脚水。”
“……”狸奴没吱声。
她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堵得慌。
见她回话,常平又拔高了声调。
“狸奴,你……”话还未说完,就被狸奴给打断了。
“我听见了!”
狸奴狸奴的,不晓得她听到这个名字有多闹心。
许是声音大了些,吓得常平一哆嗦。
“你,你跟谁吼呢?”他瞪着狸奴。
但语气也没像以往那么横,毕竟这丫头这会儿心情不顺,还是不惹祸她的好。
“……”狸奴没吱声。
调了一盆热水,气呼呼的端进了娄玄毅的屋子。
“世子洗脚。”不但没有以前那么胆怯了,语气还有点横。
“……”娄玄毅。
长能耐了!竟敢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但也没说什么,将双腿抬了起来,手还特意的把住了床沿。
安全起见,还是把着点好,免得又被这丫头给拽下去。
不过这次是多余了,狸奴按照之前常平教的单膝着地。
先解开了娄玄毅靴子上的带子,很轻松的就把鞋脱了下来,但还是被熏的一咧嘴。
“……”
真臭!
虽说世子的脚没有常平的脚臭,但也是挺臭的,还以为他们大户人家,都用香胰子会香喷喷的呢。
“……”娄玄毅。
这是嫌弃他了!
再说他的脚有那么臭吗!
但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手还挺有劲儿的,摸在脚上就像按摩一样,挺舒服的。
给世子洗完了脚,又拿了块巾子擦干,正想端着盆子退下,就被娄玄毅给叫住了。
“你表现的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这丫头生了一整日的气,也不知是为何。
“赏赐?”狸奴一愣。
又看了一眼娄玄毅的脚丫子,洗个脚还能给赏赐吗!
“我说的是人偶的事情。”娄玄毅白了她一眼。
理解能力真差。
“哦。”狸奴点头。
原来说的是那件事儿,她都得了五两银子了,再要钱的话,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可啥也不要那岂不是赔了,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咧着嘴笑了。
“世子,奴婢想跟您说个事儿。”
“说。”
“世子,您可不可以给奴婢再换个名字?”
“叫狸奴不好听吗?”
“再好听她也不是人名啊!”狸奴撅着嘴。
狸奴就是猫,管她一个大活人叫猫,这不明显不把她当人看吗,日后让她咋出去见人。
“……”娄玄毅。
这丫头该不会是因为这名字才生气的吧。
“那我叫你阿奴如何?”
“阿奴……也成。”
虽说叫奴也不大好听,但好歹也是个人,总比狸奴强。
就冲他起的这些名字,估计也起不出什么太好听的。
瞧着这丫头勉强的样子,娄玄毅就想笑。
“那好,日后你就叫阿奴了。”
“嗯。”阿奴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不管咋说,起码有个人名了。
“世子,我还真是因为这名字生气的!”常平诧异的指着阿奴的背影。
这丫头的脾气还挺倔,因为一个名字竟然气的一整日没吃饭。
“嗯。”娄玄毅点头。
那丫头的脾气上来还挺犟的,正想着,墨隐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世子,北疆的消息。”
“拿过来。”娄玄毅立马严肃了起来。
忙从墨隐的手里接过了信件,当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玄光吐血了,正是他烧人偶的事情,这一定是碰巧的。
他的双胞胎弟弟,怎么可能是害他的人,这绝不可能。
“世子,出什么事了?”墨隐看了一眼常平。
看来北疆一定是出事情了,要不然世子不会是这种表情,常平也是这么想的。
“世子……”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娄玄毅打断了。
“拿酒来!”
这会儿他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就想喝点酒发泄一下。
“……”墨隐。
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世子情绪那么激动,忙来到跟前,把书信拿在手里。
当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之后,也是被震惊住了。
“这……”
二少爷竟然吐血了,难道害世子的幕后之人是他。
《进入世子府,我成了独宠全局》精彩片段
娄玄毅一从外面回来,就见常平正趴在后窗,抻着脖子向外面张望。
“看什么呢?”墨隐走了过去。
也探头看了一眼,除了狸奴在翻地之外,什么也没有。
“嘘!”常平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鬼鬼祟祟的指了指外面的狸奴。
“那丫头都刨了一整日的地了,连饭都没吃呢!”
今儿个他一直关注着那丫头,没吃饭,一直在那儿刨着地,也不知是在跟谁生气。
“一直都没吃饭?”墨隐吃惊的又往后面望了望。
这得是生了多大的气,一整日都没吃饭。
就连娄玄毅也探头向外看了一眼。
“……”
一整日都没吃饭,还能不停的干活,那丫头还挺有劲的。
狸奴并不知晓前面的窗户那里,有三个大男人正在鬼鬼祟祟的议论她。
刨着刨着,肚子就叫了起来。
“咕噜噜……”
“嗯?”仰着脖子看了一眼。
竟然都到这个时候了,难怪肚子饿的直叫。
一想起狸奴这个名字心里就生气,可再生气也不能苦了自己。
吃饭去!凭啥给他们省粮食。
直接将大铁镐扛在了肩上,气呼呼的走了回来。
“回来了!回来了!”常平赶忙躲到了一旁。
娄玄毅和墨隐也做贼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其实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躲,狸奴这会儿心里正气着,根本就没往这边看。
来到了前院,将铁镐放到了工具房,大步流星的奔去了厨房。
这会儿大家伙都在打饭,见头发湿透的狸奴进来,都愣了一下。
“……”
这丫头干活是真卖力气,连头发都湿透了。
狸奴也懒得看他们,拿了两个碗,站在了后面排队。
等排到她时,将碗递了过去,柳师傅特意看了她一眼。
“……”
这丫头早饭午饭都没过来打,该不会真没吃吧!
狸奴打完了饭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生气归生气,但不得不说,这广陵府的伙食是真不错。
今儿个不但两个菜,里面还有肉呢!
一下子饿了两顿,这会儿也是真的饿了,端起饭碗就开始炫。
没用多一会儿,就把饭和菜都吃得干干净净,又将碗筷送去了厨房。
见长平正在那儿站着。
“狸奴,去给世子打盆洗脚水。”
“……”狸奴没吱声。
她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就堵得慌。
见她回话,常平又拔高了声调。
“狸奴,你……”话还未说完,就被狸奴给打断了。
“我听见了!”
狸奴狸奴的,不晓得她听到这个名字有多闹心。
许是声音大了些,吓得常平一哆嗦。
“你,你跟谁吼呢?”他瞪着狸奴。
但语气也没像以往那么横,毕竟这丫头这会儿心情不顺,还是不惹祸她的好。
“……”狸奴没吱声。
调了一盆热水,气呼呼的端进了娄玄毅的屋子。
“世子洗脚。”不但没有以前那么胆怯了,语气还有点横。
“……”娄玄毅。
长能耐了!竟敢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但也没说什么,将双腿抬了起来,手还特意的把住了床沿。
安全起见,还是把着点好,免得又被这丫头给拽下去。
不过这次是多余了,狸奴按照之前常平教的单膝着地。
先解开了娄玄毅靴子上的带子,很轻松的就把鞋脱了下来,但还是被熏的一咧嘴。
“……”
真臭!
虽说世子的脚没有常平的脚臭,但也是挺臭的,还以为他们大户人家,都用香胰子会香喷喷的呢。
“……”娄玄毅。
这是嫌弃他了!
再说他的脚有那么臭吗!
但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手还挺有劲儿的,摸在脚上就像按摩一样,挺舒服的。
给世子洗完了脚,又拿了块巾子擦干,正想端着盆子退下,就被娄玄毅给叫住了。
“你表现的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这丫头生了一整日的气,也不知是为何。
“赏赐?”狸奴一愣。
又看了一眼娄玄毅的脚丫子,洗个脚还能给赏赐吗!
“我说的是人偶的事情。”娄玄毅白了她一眼。
理解能力真差。
“哦。”狸奴点头。
原来说的是那件事儿,她都得了五两银子了,再要钱的话,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可啥也不要那岂不是赔了,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咧着嘴笑了。
“世子,奴婢想跟您说个事儿。”
“说。”
“世子,您可不可以给奴婢再换个名字?”
“叫狸奴不好听吗?”
“再好听她也不是人名啊!”狸奴撅着嘴。
狸奴就是猫,管她一个大活人叫猫,这不明显不把她当人看吗,日后让她咋出去见人。
“……”娄玄毅。
这丫头该不会是因为这名字才生气的吧。
“那我叫你阿奴如何?”
“阿奴……也成。”
虽说叫奴也不大好听,但好歹也是个人,总比狸奴强。
就冲他起的这些名字,估计也起不出什么太好听的。
瞧着这丫头勉强的样子,娄玄毅就想笑。
“那好,日后你就叫阿奴了。”
“嗯。”阿奴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不管咋说,起码有个人名了。
“世子,我还真是因为这名字生气的!”常平诧异的指着阿奴的背影。
这丫头的脾气还挺倔,因为一个名字竟然气的一整日没吃饭。
“嗯。”娄玄毅点头。
那丫头的脾气上来还挺犟的,正想着,墨隐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世子,北疆的消息。”
“拿过来。”娄玄毅立马严肃了起来。
忙从墨隐的手里接过了信件,当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玄光吐血了,正是他烧人偶的事情,这一定是碰巧的。
他的双胞胎弟弟,怎么可能是害他的人,这绝不可能。
“世子,出什么事了?”墨隐看了一眼常平。
看来北疆一定是出事情了,要不然世子不会是这种表情,常平也是这么想的。
“世子……”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娄玄毅打断了。
“拿酒来!”
这会儿他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就想喝点酒发泄一下。
“……”墨隐。
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世子情绪那么激动,忙来到跟前,把书信拿在手里。
当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之后,也是被震惊住了。
“这……”
二少爷竟然吐血了,难道害世子的幕后之人是他。
阿奴放下了娄玄毅的床幔,就在屋子里开始晃悠了起来。
这值夜也不可能回屋子里睡觉,可老坐着也太没意思了。
一会儿看看娄玄毅的书桌,一会儿坐到铜镜前观赏一下自己的绝世容颜。
又打开了大衣柜,见到里面摆的满满当当的衣物,再一次被震惊住了。
“……”
这广陵王府也太有钱了!
光是世子一个人就有这么多衣服,能穿得了这么多吗!
也太浪费了!
娄玄毅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竖着耳朵听着阿奴在哪个方向。
心里猜她这会儿在干什么,不知不觉,竟然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阿奴在熬到了后半夜时,也坚持不住了,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打。
到后来站着都打晃了,这不睡觉谁能受得了,怎么也得找个地方先眯一会儿。
左右看了看,铜镜前面的椅子是没有靠背的,这若是坐在上面睡着了,那掉下来摔不死也得成残废。
再就是案桌旁边的那把大椅子了,那可是世子专用的,她可不敢坐。
若是被发现了,那指不定得怎么挨惩罚呢,又看了一眼外间的客厅,直接走了过去。
那些雕工精美的椅子更不敢坐了,一眼就瞧见了挨着北墙拐角的一个小榻。
大约一米宽,两米长左右,直接奔了过去,毫不迟疑的躺在了上面。
“……”
也不知这东西是干啥用的,不管了,先眯一会儿再说。
结果刚躺下没一会儿,就睡死了过去,睡得正迷迷糊糊时,就听到有人叫自己。
“阿奴!”
“嗯!”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常平大哥。”她“腾”的就站了起来,吓得常平一哆嗦。
“你诈尸啊!”常平瞪着眼珠子。
方才还闭着眼睛,这会儿就站起来了,胆子小的都得被她给吓死了。
“常平大哥,对不起,我也是实在是太困了,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阿奴一个劲点头哈腰的。
昨儿晚上不躺在这上面好了,这下被抓了现行,指不定得怎么收拾她呢。
“你注意什么?”常平一脸的懵逼。
被阿奴的话也给整懵了。
“嗯……我值夜睡着了。”阿奴指了指身后的小榻。
“睡着怎么了?”常平也看了一眼小榻,似是想起了什么。
“哦,那柜子里有枕头和被子,你下次值夜时是可以拿出来用的。”
常平指了指小榻旁边的一个小格子,那里面装的是枕头和被子。
是专门给值夜的人准备的,这丫头应该是不知晓,要不然小榻上也不会光溜溜的。
“你是说我值夜是可以睡觉?”
“当然了,不然一晚上不睡觉,谁能受得了!”
他们值夜也是方便主子有事随时召唤,也没有必要不睡觉。
再说这整宿不睡觉,谁能受得了。
“……”阿奴。
提前问问好了,还以为值夜不让睡觉呢,这家伙昨晚把她给困的。
“你想啥呢?”常平看着一脸怔愣的阿奴。
也不知想什么呢,还发上呆了。
“哦,没什么,常平大哥,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阿奴摇头。
往后干活真得多问问。
“可以走了,赶紧去打饭吧,过点又没有了。”
“哦,好。”阿奴点头,正要离开,就见世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世子。”忙恭敬的垂下了头。
“嗯。”娄玄毅点头。
这会儿瞅着恭敬了,昨晚上拽他的时候,那可是一点也没手下留情。
难怪剪了这么个难看的头,原来是为了挡住自己的容貌,以前觉得这丫头是个脑子不灵光的。
如今看来,还真是看走了眼,这丫头不但不傻,反倒还挺精明的。
瞧着世子直直的盯着阿奴的脑袋,常平有点懵。
“世子。”也不知世子想什么呢,竟然看直了。
“哦。”娄玄毅回神。
收回目光,转身走了出去,阿奴也跟在了后头。
本想回自己房间的,结果一出门,就瞧见了院子东侧晒的那一床被子,登时眼珠子就瞪了起来。
“我的被子!谁把我的被子拿出来了!”嗷的一声就冲了过去,又把常平吓了一哆嗦。
“你疯了?”他咬牙切齿的瞪着阿奴。
这丫头就跟鬼附身了似的,一大早就一惊一乍的。
就连娄玄毅都蹙起了眉头。
“……”
怎么感觉这丫头像是要杀人似的。
阿奴可没有时间搭理他们,一路飞奔的来到了被子旁,抓起被角就开始摸了起来。
结果把所有的背角都摸遍了,也没摸到自己那五两银子的巨款,登时就火了。
“谁把我被子拿出来的!”
就一个晚上没在屋子里住,竟然把她被子拿出来了,还把她的钱给偷走了。
若是被她找到是谁干的,一定要掀了他的皮。
“谁拿你被子了!”常平咬牙切齿的冲到跟前。
每次一对她有点好感,就非狠狠的气他一把,上辈子一定是他冤家。
“没拿!那我被子能在这儿吗?难不成它长翅膀自己飞来的?”阿奴气呼呼的指着眼前的被子。
难不成它长翅膀自己飞这儿来了。
“啥你被子?这是我的被子!”常平从她的手里扯过了被子。
他是看今儿个的天气好,就想着晒晒被子,什么时候成她的了。
“你的被子?那咋跟我的被子是一样的呢?”阿奴又仔细的看了看。
没错,跟她的被子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当然一样了,这是咱们院子里统一采购的,除了世子的,咱们所有人的被子都是一样的。”
“都,都是一样的?”阿奴一愣。
原来他们的被子都是一样的,又看向了自己的屋子,撒丫子跑了过去。
“……”常平。
这丫头不会是有病吧!
也小跑的追了过去,不知这丫头为何情绪这么大,娄玄毅和墨隐也好奇的凑了过去。
结果刚到阿奴的门口,就听到里面魔性的笑声。
“哈哈哈哈……搁这呢!哈哈哈哈哈……”
还以为钱丢了呢,原来在这里呢!就把她给吓的!
“……”几人一愣。
都好奇的看向了屋子,结果就见阿奴正举着手里五两的小银锭子,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娄玄毅。
“……”常平。
“……”墨隐。
三人都是无语的对视了一眼。
难怪方才发那么大的脾气,原来是把钱藏在被子里了。
娄玄毅和狸奴他们回了屋子,又让常平找来了黄纸,抽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汁滴滴嗒嗒的流进了碗里,看的狸奴嘴角直抽抽。
“……”
太狠了!
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竟然划了那么大一个口子。
“你还看什么?”娄玄毅白了她一眼。
划了个口子就把她给吓住了。
“哦。”狸奴点头。
忙拿起了毛笔,沾了沾鲜红的血液,正要在黄纸上画符。
结果在笔落下来的那一刻就傻眼了。
“艾玛!”
本来是想画一道细细的曲线的,结果变成了一大片。
也不敢抬头看世子,又重新拿了一张黄纸过来。
“这个画错了,我再重画一张。”
铺好了黄纸,又重新沾了一下血珠,尽管小心再小心。
结果等笔落下的那一刻又失败了,一个大红点子落在黄符上,这下常平都忍不了了。
“你到底会不会画呀?”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浪费世子这么多血了。
“会画是会画,但是我不会用毛笔!”
“你不会写字?”娄玄毅看着她。
不是说这丫头识字吗?怎么能不会用毛笔呢?
“奴婢会写字,可那都是拿着棍子在地上写的,没用过这种毛笔。”
以前她跟师傅学写字时,都是拿着棍子在地上写的,哪像这毛笔软塌塌的。
“要不你先在一旁先练练吧!”墨隐指了指一旁的砚台。
瞧着这情况,她是一时半会儿画不出来的,那不如就先练习一下,总不能拿世子的血练。
“对对对,你就先练一会儿吧!”常平也赞同的点头。
“你在那上面画,这个由我来画。”娄玄毅拿起了毛笔。
就看她这水平,估计一时半会儿是练不出来了,那就让她在一旁画,自己照着她画的样子临摹。
“也行哈!”狸奴果断点头。
正愁画不好呢,若是世子能画的话,那感情好了。
赶忙拿起了一旁的毛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前面这里是这样的,有一个向上的弧度……”
为了不让世子画错,她一边画一边作着讲解。
娄玄毅一边听着她的讲解,一边照着她画的样子画,还时不时的问上一句。
等把整张符咒画完时,手心都出汗了。
也是怕画错了,主要是这丫头画的是真不怎么样。
不过瞧见他画的符,狸奴笑了。
“世子,你画的也太好了!”
没想到世子的画画得这么好,跟师傅画的一模一样。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画的跟蚯蚓聚会似的!”
常平嫌弃的指了指狸奴画的符,粗细不均匀也就罢了,就像一条条大蚯蚓似的。
咱就不理解那上面怎么还出了那么多小刺,是蚯蚓冷了冻的直哆嗦吗!
“我这不是没拿过毛笔吗?”狸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蛋子。
第一次用毛笔,手有点抖,这才有毛毛刺的。
“行了,下面该怎么做?”娄玄毅将黄符递了过去。
“这个直接贴在小鬼上就可以了。”
狸奴将人偶上娄玄毅的八字扯了下来,又将黄符贴了上去。
墨隐打开了火折子,直接将人偶点燃,在几人的目光注视下。
一尺多高的人偶,很快就化为了灰烬,娄玄毅身体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那种感觉不仅仅是身体上带来的感受,觉得整个心情都是异常的轻松。
“世子,你咋样?是不是老得劲儿了?”狸奴垂着头。
师傅说这小鬼一处理了,被诅咒着身体就会有明显感觉的。
听她这么一说,常平也看向了娄玄毅。
“世子,您得劲儿……嗯,身子舒服了吗?”常平又瞪了狸奴一眼。
总说这土掉渣的话,把他都给带偏了。
“嗯。”娄玄毅点头。
他这会儿确实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那就好,幸亏世子福泽深厚,若是换成别人的话,早就出事了。”常平松了一口气。
还得说世子是有大福运之人,要不然这东西在这埋了这么久,人早就没了。
“那也是跟世子不举有关……”狸奴的话说到一半,就立马闭了嘴。
赶忙低下了头,紧张的直抠手指头。
说秃噜嘴了,这话咋能当人家面说呢。
但世子这不举的毛病还真是因祸得福,不好色阳气就不会耗损。
要不然他不可能这么久还能活着的。
“……”娄玄毅的脸黑了。
尽管这消息是他放出去的,但听别人在自己面前说,心里还是很不爽。
为了打破尴尬,墨隐忍着嘴角的笑岔开话题。
“那什么,这么说算计世子之人已经遭到反噬了?”
“嗯,应该是这么回事儿的。”狸奴忙点头。
反噬符和小鬼都已经烧了,那人应该得到反噬了。
“去调查一下。”娄玄毅的目光冷了下来。
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把这东西埋在他的院子里,十有八九应该是府中之人干的。
若真如这丫头说的那样,那人应该有症状了。
“是,奴才这就去调查。”常平一脸的严肃。
说完就走了出去,若是被他逮到了幕后之人是谁,定不会放过他。
“这件事情办的不错,你先回去吧!”娄玄毅看向了狸奴。
“是,那奴婢就退下了。”狸奴恭敬的退了出去。
瞧着她的背影,娄玄毅又看向了墨隐。
“再去调查一下这丫头。”
尽管觉得这丫头骗他的可能性极小,但还是想调查一下,她是怎么懂得这些的。
“是。”墨隐点头,也转身走了出去。
本以为这次一定会捉住幕后指使,结果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常平的消息。
一直到傍晚常平才回来,整个人还都无精打采的。
“世子,这府里的人奴才都查遍了,没见谁吐血的。”
还以为这次一定能找到幕后真凶,结果忙活了一整日,也没有一点线索。
“……”娄玄毅。
难不成害自己之人不在这府里,要不然怎么可能查不到呢。
而此刻,远在北疆的战场上,娄玄毅的双胞胎弟弟娄玄光,广陵王府的二少爷。
正带着五千骑兵,准备从背后偷袭敌人。
“……”
只要这次偷袭成功了,那他就是大功一件,回去之后世子之位一定是他的了。
越想心中越兴奋,望着前面近在咫尺的敌人,抬起右手。
正要发号施令,胸腔突然间剧烈的翻腾了起来,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噗~~~”
次日一早,大妮正在收拾包袱,赵氏就端了一碗米粥进来。
“大妮,把这碗粥喝了吧!”
闺女这一走,也不晓得啥时候能回来,怎么着也不能让她饿着肚子走。
望着碗里粘稠的粟米粥,大妮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接过碗喝了起来。
都多久没喝过这么粘稠的粥了,估计娘把家里所有的米都熬上了。
说是一碗,其实也就大半碗,几口就喝进了肚子。
“娘,你帮我剪一下头发吧!”大妮放下了粥碗。
又将头发解开,拿了一个小盆扣在了脑袋上。
“大妮,你这是干啥?”赵氏不解的望着闺女。
“娘,我不想当姨娘,只想好好伺候主子。”大妮把剪子递了过去。
常听人说那些伺候主子的,有不少被抬成姨娘的,经常受正室夫人的搓磨。
过得连奴才都不如,若是生了小子,那铁定是会被害死的。
她这模样长得不赖,不想被主子看上抬成姨娘,只想活得长久些。
多赚些银子,也好让爹和娘他们的日子好过些。
明白闺女的心思,赵氏也没再说什么。
“好。”拿起剪子,顺着盆的边缘剪了起来。
一头齐腰的长发,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西瓜头,看的赵氏眼圈红了。
“……”
闺女若是没有被卖的话,再有两年就能说亲了,就凭这模样,找个踏实肯干的小伙子,铁定是不成问题的。
“娘,别哭了,免得哭坏了眼睛。”大妮帮赵氏擦了擦眼泪。
这段时间顺子和二妮生病,娘的眼泪可没少流,又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黑球球,和一截绿色的蒿子。
将蒿子折断,里面很快流出了白色的粘稠液体,抹在了黑球球上,又摁到了脸上,成了一个显眼的大痦子。
“这下没问题了。”她满意的照了照镜子。
真磕碜!这回肯定不会有人能相中她了!
“娘,那我就走了,有空会回来看你们的。”
“嗯。”赵氏和叶大牛隐忍着眼里的泪水。
瞧着闺女走出了院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放声痛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闺女……呜呜呜……”
“……”大妮回头。
听着爹娘的哭声,吸了吸鼻子,又加快了脚步。
等她来到广陵府时,已经有不少人都到了。
又等了一会儿,瞧着人都齐全了,刘管家才拿起了单子。
“我现在就给你们分配活计……”
正要点名,万姨娘就走了过来。
“这些是新招上来的?”
一个个瘦的跟个猴子似的,没有一个瞧着顺眼的。
目光落到大妮身上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真不知刘管家是怎么做事的,这么难看的都招进来了。
“是,这些都是这次招上来的。”刘管家点头。
“夫人有令,把她们都带去世子的院子,让世子看看有没有顺眼的。”
她好不容易说服夫人,往世子的院子里送人,好早点拿到他不举的把柄。
结果这些人里没有一个瞧着顺眼的,连她都看不上,估计世子更会看不上了。
但这话都已经说了,怎么也得试一下。
“是。”刘管家点头,又冲着众人挥了挥手。
“你们都给我过来吧!”
“是。”众人齐齐应声,都低眉顺眼的跟在了后头。
一个个也是心慌的要命。
“……”
听说世子脾气暴躁,说杀人就杀人,她们可不想伺候这样的主子。
走走拐拐,来到了一所极为气派的大院子,刚一踏进去,就被一个五官俊朗的男人给拦住了。
“刘管家,这是……”墨隐扫了一眼刘管家身后跟着的那些姑娘。
不知是谁又说什么了,竟然送了这么多人过来。
“哦,这些是今日新招进来的,夫人说让世子选选,看有没有顺眼的。”
刘管家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姑娘们,上次那批比这批带劲多了,也没入得了世子的眼,估计这批更没希望了。
“刘管家,你应该知晓……”墨隐的话还未说完,一身玄色锦服的娄玄毅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你们在做什么呢?”他摇着手里的折扇。
“世子,这批人是新进府的,夫人让您瞧瞧有没有顺眼的。”刘管家指了指身后的众人。
“哦。”娄玄毅邪魅一笑。
这是又有人在母亲面前说好话了。
摇着扇子来到跟前,开始打量了起来,吓得姑娘们连头都不敢抬了。
就连大妮也是紧张的不行,把头垂得低低的,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娄玄毅象征性的走了一圈,正打算出口拒绝,一眼就瞧见了西瓜头的大妮。
紧张的还在抠着手指头,好心情的用扇子挑起了她的下巴,入眼的是那个又丑又大的痦子。
“你叫什么名字?”
长得丑也就罢了,竟然还剪了一个这么丑的头发,连眼睛和眉毛都挡住了,还真是丑到了极致。
“回世子,奴婢叫大妮。”大妮的声音都在颤抖。
更不敢看眼前的男人,生怕冒犯就被处死了。
“大妮!”娄玄毅弯起了嘴角。
名字也这么难听,又转头看向了刘管家。
“我就要她了!”
给他送了这么多次人,若再不留一个也太说不过去了。
那就留一个,免得有心之人不死心,老送起没完了。
“世子,您说要留下她?”刘管家不可置信的指着大妮。
这丫头是这些人里面最丑的,当初他也是没注意,若是看到了,是绝不会把她招进来的。
世子竟然说要把她留下,这也太出他的意料之外了。
“怎么?不可以吗?”
“老奴不是那意思,只要世子喜欢就好,那老奴就带其他人走了。”刘管家忙摇头。
尽管理解不了世子的心思,但只要世子喜欢,自然是没问题的。
一听留下的不是自己,姑娘们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赶忙跟在了刘管家的后头。
见刘管家把所有的人都带走了,大妮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
明明她是最丑的,咋就被留下了呢!
心里正想着,头上传来低沉的声音。
“怎么?不想留下来?”娄玄毅好笑的望着大妮紧扣着的手指。
看来自己这凶名算是传出去了,竟然把这丫头吓成这个样子。
“没,没有。”大妮果断摇头。
这若是说实话的话,那铁定会被世子给弄死的。
瞧着这丫头不断抖的双腿,娄玄毅忍着嘴角的笑。
“你今日第一次练习,给你减轻点任务,只要能坚持两刻钟就可以。”
“真的?”阿奴眼里一亮。
若是两刻钟的话,那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结果再坚持了没多一会儿后,就又要坚持不住了,眼瞅着这丫头的双腿抖的厉害。
娄玄毅刻意掂了掂手里的一把铜钱。
“……”阿奴。
为了二十个铜板,拼了!
瞧着这丫头身子抖得跟抽风似的,常平嘴角抽了又抽。
“……”
真能挺啊!
为了二十个铜板可真够拼的!
就连墨隐都服气了。
“……”
都抖得这么厉害了,竟然还能坚持得住。
娄玄毅也很是满意。
“……”
看来用钱激励她是对的,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慢吞吞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还不错,可以了。”
“艾玛!”阿奴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一颗心更是狂跳不止,好似一张嘴就能跳出来似的。
尽管知晓钱难赚,但这钱也太不好赚了。
不过娄玄毅心情可不错。
“起来,进行下一项。”
“下一项?还有呢?”阿奴猛的坐了起来。
还以为完活了呢!
阿奴看向了娄玄毅手指的方向,是一块很大又平坦的练功场,周围还摆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其实都是练功用的,只是阿奴不认得。
跟着娄玄毅走了过去,来到了一个在她看来像是装粮食的盾子面前。
“这是啥?”她用手摸了摸。
里面装的不像是粮食,倒像是沙子。
“这是沙袋,是专门练功用的。”
“这是……沙袋!哪有这么粗的!”阿奴又仔细的看了看。
以前她也去过武馆,看到他们练功的沙袋可不是这样的。
眼前这个这么粗,都赶上装粮食的盾子了。
“就这还不禁世子打呢!”常平指着眼前的沙袋。
这么粗他都不记得换了多少个了,即便如此,还是世子省着用的。
若是使全力气的话,怕是早就废了。
“哦。”阿奴点头。
看来世子的功夫真应该挺厉害的,连沙袋都比别人家的粗那么多。
“接下来你要练的就是拳和脚的力度。”娄玄毅看向了墨隐。
墨隐来到跟前做起了示范,双手握拳在腰两侧,屈膝下沉,看着眼前的沙袋,快速的打了过去。
紧接着站起身,左脚又踹了过去,而后就是右脚,这才起身站到一旁。
“看明白了?”他看向了阿奴。
“看明白了。”阿奴点头。
这有啥难的,不就是左右各一拳,再加上左右各一脚吗,比扎马步容易多了。
“那你试一下!”
“嗯。”阿奴来到沙袋跟前。
学着墨隐的样子,屈膝下沉,双手握拳在腰两侧,一拳就打了出去。
接着又换另一侧,然后又是左脚和右脚。
“咋样?”她得意的看向了娄玄毅,明显自我感觉良好。
“跟没吃饭似的!”娄玄毅白了她一眼。
打的这么没有力度,还得意上了。
“阿奴,出拳的时候需要小腹发力的。”墨隐又来到跟前做了一遍示范。
两拳下去,沙袋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坑,看的阿奴眼里一亮。
“我明白了。”
难怪她打的没有力度,原来还得用肚子发力呢,直接推开了墨隐。
来到沙袋面前,再次屈膝下沉,小肚子发力,一拳接着一拳的打了过去。
结果没一会儿,就抱着肚子跑了。
“我得先去趟茅厕!”
“……”娄玄毅。
早寻思什么了,练功前也不答对利索的。
很快,阿奴又跑了回来,来到沙袋面前,再次屈膝下沉,先是两拳,紧接着又是两脚。